“沒想到鄒家這次的風浪居然這么大......”元婧安窩在酒店沙發上,眼里還滿是不可置信。
畢竟在她眼里,不說鄒家了,就有田家撐著,鄒家都不會倒下得太快,沒有個三五年是不可能的。
“沒什么想不到的,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誰活著還沒幾個仇家呢?”楊梟對此不以為意:“再說別忘了,這可是龍脈啊,誰不眼紅呢?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元婧安點了點頭:“可是鄒城逾呢,他會不會受到影響啊?”
楊梟一挑眉:“很關心他嘛?”
“哪有!”元婧安第一時間否認,瞪大了眼睛:“我們純友誼好么?”
“好好好,我不管你是純友誼還是唇友誼,但是你可以放心。這些年鄒城逾一直屬于邊緣化人物,鄒家的任何產業他都沒有參與其中,而且他本身可能連龍脈怎么回事兒都不知道。你要是有心,讓你爸走動走動關系,他很快就能出來。”
至于出來之后什么狀態,就很好解決了。
元婧安沉思了許久,最終還是先回房間打電話去了,看她那個樣子,楊梟就知道這次鄒城逾算是走運了。
果然不出兩天的時間,鄒城逾就被接了出來,幫忙的是元嘉祥的一個故交,直接把人送到了酒店來。
畢竟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,他名下那點財產也不夠人塞牙縫的,而且他現在瘋瘋癲癲,留著也沒用。
到酒店的時候他身上還穿著束縛衣,兩個眼睛直勾勾的,從瞳孔里幾乎看不出人的倒影。
送他來的人說現在鄒城逾仍然有非常嚴重的暴力傾向,而且幾乎都處于頭腦不清晰的狀態。
楊梟只看了一眼:“被下降頭了。”
下降頭在南洋一代絕對不少見,甚至可以說是盛行。
按理說鄒城逾一出事,鄒家應該會立刻找人給他解降才是,一直拖到現在只能說明一個問題:這降頭就是鄒家自己人下的,目的就是把鄒城逾帶回來,乖乖配合他們接下來的動作。
楊梟三下五除二給鄒城逾解除了身上的降頭術,等他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。
“城逾,你沒事吧?”元婧安一直守在床邊,一看到他睜眼,立馬上前。
鄒城逾一臉迷茫地躺在床上,睜開眼看了看周邊的環境,記憶才慢慢復蘇。
他中的這種降頭術過后也是有記憶的,所以看他眼里流露出了悲傷痛苦之色,便知道他已經想起來了。
楊梟抱著胳膊走過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行了,你小子這次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。放心吧,之前我就看過你的命理,你這一輩子注定是順風順水的命格,別想太多。”
“是啊,都順了這么多年了,一點坎坷沒什么。你也別多想,反正他們本來也沒把你當一家人,正好這次撇清關系,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!”元婧安不知道怎么安慰,只能順著楊梟的話說。
“楊哥,我......”鄒城逾看著楊梟,剛一張嘴就是兩行眼淚。
楊梟看了一眼旁邊同樣紅了眼圈的元婧安,知道這小子現在怕是有很多話想說。
他拍了拍鄒城逾的肩膀:“你們先聊著,有事兒叫我。”
說完,他還給鄒城逾放下了一包煙,先出去了,至于他們倆要怎么聊,那他就管不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