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文柳見狀急忙上前扶了一把:“老師,您沒必要為了他們生氣,您的身體才是我們這次行動的資本。”
“好、好,你說得對。”賀溫書點了點頭:“要是他們都像你這么讓我省心就好了......”
韋文柳沒再多說,賀溫書則把目光落到了楊梟身上:“大侄子,你們沒事吧?”
楊梟知道賀溫書對自己這么親熱,完全是看在師叔的面子上,他也不想讓老爺子為難:“我們沒事,一點誤會罷了。”
見他主動說是誤會,賀溫書反而不好意思了:“我這兩個學生平時就不讓人省心,家里有點小錢,都被家里慣壞了......但你也知道,現在愿意學考古的年輕人是越來越少了,我......”
“賀叔,您不用和我們解釋,放心吧,我們都沒放在心上。”
楊梟確實沒放在心上,畢竟和一個死人沒什么好計較的。
賀溫書還是過意不去,讓剛才動手的幾個人向他們道了歉,兩邊說開之后才各自散去。
楊梟三人回了孔冷安的屋子,一進屋孔冷安就坐到了窗邊繼續看書,看的還是那本無字天書。
“你......沒事吧?”
一進屋,葛安就變了個人似的,整個人變得靦腆了不少,甚至都不敢直接叫孔冷安的名字。
孔冷安嘴角的笑容淡淡:“我為什么要有事?”
“剛才......”
“剛才?”孔冷安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,似乎真的沒弄明白他的意思:“剛才有發生什么嗎?”
葛安一下子噎住了。
楊梟拍了拍他的肩膀,樂了:“你覺得對于她來說剛才的事也算事兒?”
不過他知道,對于孔冷安來說不算什么,但葛安卻已經記下了。
“我勸你一句,那個吳磊已經快死了,叫李夢雨的女人也差不多了,不死也丟半條命,你省省力氣吧。”
聞言葛安徹底沉默了,他知道楊梟不會騙他,也沒有騙的必要。
看來是真不用他動手了。
然而楊梟剛坐下,孔冷安的房門就被再度敲響了。
楊梟起身開門,打開一看居然是之前那個女人,韋文柳。
“不好意思,我是來代表我們考古隊向你們道歉的。”韋文柳站在門口,她身上的氣質很干練,但此時臉上的歉意十分真誠:“真的非常抱歉!”
楊梟擺了擺手:“人之常情。”
他沒有說原諒,畢竟剛才那幫人針對的人不是他一個,他沒資格替另外兩人說原諒。
不過他確實能理解,畢竟對于考古隊的人來說他們三個都是外人,在外人和同事之間,自然是偏向自己人的。
所以他對考古隊的人沒什么惡感,當然了,也沒什么好感。
“多謝理解。”韋文柳點了點頭,表示了理解。
但是她說完了卻沒急著走,反而走了進來。
“還有事?”楊梟看向她。
韋文柳搖搖頭,看向楊梟的目光中露出了幾分探究之色:“我只是有點好奇,幾位看起來似乎不是漁民,也不是考古愛好者,這趟出海是為了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