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梟出來之后就直接往沙發上一癱:“以后這種活兒誰愛接誰接,我是再也不接了。”
賀儀剛想開口關心幾句的時候,陳漁已經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他:“我已經叫好了晚餐,隨時可以送上來,都是川菜,你應該愛吃。”
說著還調侃了一句:“瞧你這樣,到底是幫人解咒還是被采陰補陽了?”
楊梟很自然地接過水杯一口灌了進去,聞言苦笑:“你看我這樣,要是被采陰補陽,碰上的起碼是頭千年的狐貍。”
陳漁被他逗得“噗嗤”一聲樂了:“看來你還很有精神啊,這時候了還能開玩笑。”
兩人的相處其樂融融,看起來就像是在一起多年了一樣,賀儀根本插不上話,只能假裝沒看到,將目光落到了葛安身上。
“他現在看起來陰虛之氣確實已經散了,之前我光看他的瞳孔,就總覺得他生命垂危的樣子......”
孔冷安這時候已經站了起來,走到了葛安面前。
本來還神采奕奕的葛安這時候又局促,急忙主動低下頭,任由孔冷安的手放在他的腦袋上。
“嗯,好了。”孔冷安手放上去,很快就松開,唇角的笑意擴散開來。
葛安看到他的笑容一愣,匆忙別開了視線:“多謝小姐。”
楊梟看出來葛安那點心思,但沒拆穿,而是問道:“現在你身上的血咒已經解開了,之后也不需要儒門的浩然氣幫你掩蓋氣息遮蔽天機了,想好去哪兒了么?”
這個葛安還真沒想過,畢竟他從巫門叛逃的時候就注定要亡命天涯了。
宋清止這時候忽然開口:“你身邊這小丫頭之后會跟著我們。”
聞言葛安一愣,看向了孔冷安。
孔冷安還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,點了點頭,扭頭看了一眼宋清止:“是的。”
楊梟見狀都愣了:怎么看這個意思,這事兒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?
下一刻,葛安便毫不猶豫:“我要跟著小姐。”
楊梟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了:“不是,你想跟著?我還沒同意呢!”
之前他和葛安差點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,他要做的事情本來就隱秘,帶著這么一個巫門加儒門的二五仔,他還怎么放開手腳?
“行。”這時候宋清止又一次答應了。
這下楊梟徹底麻木了,干脆兩手一攤:“沒關系,你們聊吧,我的意見不重要。”
看他這副無奈的樣子,陳漁笑了,不過很快又嚴肅起來:“我倒是覺得,你最近最好離開港島......我建議你出國一趟。”
楊梟愣了愣:“為什么?”
“我爸在我來的那天就去京北了,到現在還沒回來。剛才我已經得到了消息,現在京北內部已經炸了。”
她頓了頓,幽幽道:“徐淳從徐家村離開之后,突發腦溢血,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