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太翔則更為淡然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,甚至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,就給出了八個字評價:“跳梁小丑,不必理會。”
得到孔太翔這句話,徐恒的臉色明顯放松了許多:“那就勞煩孔先生費心了,這段時間你們就在港島住下,一應行程我們徐家負責。另外......”
他還抱著一線希望:“那陣法,真的沒辦法徹底穩住么?或者說......斷了?”
孔太翔對此評價還是非常簡單:“請神容易送神難啊......”
徐恒倒是沒有多么失望,同樣的答案他也聽過幾次了。
雖然徐家現在家大業大,但是近些年養尸池鬧得也越來越厲害,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趨勢,否則今年就不用專門請來孔家人了。
原本以徐家的家底兒,出點事也沒什么。
可是今年鬧得兇了,徐家子弟損失不少,內部也是怨聲載道。
他坐在家主這個位置上,總要承擔一些責任。
所以徐恒這才動了封陣的心思。
不過就連孔太翔都這么說了,徐恒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:“既然沒法封陣,那有沒有可能被人破壞?”
他還是介意突然冒出來的楊梟。
“破壞?不怕死的話,可以去試試。”一直沒發言的孔舜輕嗤一聲,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上百年的養尸池,其中怨氣并非一朝一夕能成。
就連他們孔氏這次來,也只能以維穩為主,額外再主持一下獻祭事宜。
至于封陣或者破壞......絕對是九死無生!
所以在孔舜看來,徐恒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。
這回徐恒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,招呼著幾人喝酒吃菜。
過后一番閑聊,徐恒便帶著人先走了,接下來的招待工作就交給了徐煜父子倆。
孔太翔等人占據了酒店一層樓,等徐煜父子離開之后,一老兩青才坐下來。
“阿舜,你怎么看?”
“什么?”孔舜抬起頭反應過來:“您說的是養尸池的事情?”
“不,我是問你對徐煜口中的那個陰陽先生怎么看?”
孔舜聞言笑了:“您不是都說了么,跳梁小丑而已,何必理會?他若是真有本事對徐家下手,就不會被一個徐煜堵在飯店了。”
孔舜雖然沒見過這個人,但是心底里已經把楊梟當成了個笑話:“雖然不知道他是從什么地方得知了徐家的事情,但沒有那個本事,他就該爛在肚子里,而不是說出來。一旦說出了口,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。”
現在徐家也就是忙著獻祭的事情還沒功夫料理他,等獻祭的事情忙完,徐家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下什么后顧之憂,自然是要以絕后患的。
孔太翔點了點頭:“你說得對,這個人聽起來有些本事,不然也沒法得到賀家的重視。不過可惜了,還是太年輕,想事情太簡單太愚蠢。能力不足,但是野心不小,還以為能憑借這件事入了徐家的眼,確實可笑。”
孔冷安這時好像才從之前神游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,忽然想到了什么,沖孔太翔問道:“老師,您剛才說那個人叫什么?”
“楊梟。”孔太翔瞥了她一眼:“怎么了,你認識?”
“沒有,只是聽著耳熟。”孔冷安搖了搖頭,她確實覺得耳熟,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。不過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,她也就拋之腦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