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楊漢江家出來,楊梟便找了間酒店暫時住下。
在柜臺訂房的時候,楊梟原本只想開一間大床房,誰知涂山渺先他一步把身份證往柜臺上一拍:“開個標準間。”
楊梟無語道:“不至于吧?”
涂山渺咬著牙:“我要是不盯著你,萬一你直接把內丹煉化了怎么辦?”
打不過,她就耍賴到底。
看她一副和自己軟磨硬泡到底的樣子,楊梟也不攔著了,反正他又不吃虧。
不過在涂山渺收回身份證的時候他瞥了一眼,對于她才二十一歲的年紀有些驚訝。
畢竟她的模樣太多妖冶,再加上熱衷旗袍,身上總有一股二十七八歲的韻味,完全不像二十出頭的人。
見楊梟盯著她的身份證看,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:“看什么看,美女的事情你少管。”
楊梟一時無言。
進屋放好了東西,涂山渺就忍不住問道:“喂,你真不打算管啊?”
她說的是徐錦城的事。
楊梟對此很淡漠:“和我有關系么?”
如果此事發生在楊漢江身上,他勢必會出手。
但這個徐錦城和他素不相識,而且明顯那個女人是因為徐錦城而死,就算他想管,人家還不想讓他管呢。
涂山渺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:“不過我聽說,他們這些娛樂圈里的人可亂得很,這個叫徐錦城的身上明顯有事,你就不怕你那個小堂妹跟著他上當受騙?”
楊梟“哦”了一聲:“你意思讓我去勸勸?”
“當我沒說。”涂山渺聳了聳肩。
今天蘇月梅母女倆對楊梟的態度她也是看見的,明顯不怎么待見,好像生怕他來打秋風似的。
這時候楊梟去勸,只怕人家還以為他別有所圖呢。
開口就是自取其辱,倒不如裝沒看見。
他們到南陵時間還早,叫了份外賣當午飯,楊梟下午就打算出去一趟。
涂山渺作為狗皮膏藥,自然不會讓他單獨出門。
楊梟懶得管了,手里拿著一張陳舊的紙張,上面寫著一個地址。
出租車司機七拐八拐,把他們帶到了一條老街區。
這條街區的門市都很陳舊,發廊、早餐鋪、十元快餐店......
其中一間紋身店就夾在一家理發店和按摩店中間,門頭狹窄,只有三個成年男子并肩那么寬。
而且招牌也十分樸素,就在門口立著一個破舊的牌子——降魂紋身店。
涂山渺忍不住咂咂嘴:“這店名可夠特別的。”
楊梟沒管,拉開花里胡哨的玻璃門就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