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因為楊梟的話,或許是因為孔方進的下場,過后范世駒確實沒再提這件事。
客氣地給楊梟和陳灝安排了房間,又讓人專門送餐過來,道歉之后便匆匆回家了。
楊梟知道,他這是要回去著手對付孔方進了。
他一走,陳灝就沖著楊梟擠擠眼睛:“這次孔家人肯定要出門合談了,不管最后結果怎么樣,老范這次都能大賺一筆。”
這里說的賺,可就不僅僅是錢了。
對此楊梟并不關心,只是轉頭看向涂山渺額:“你打算在這里留到什么時候?”
剛才涂山渺去做了簡單的清理,一張倆現在脂粉未施,卻絲毫掩飾不住她渾然天成的嫵媚妖冶。
她慵懶地靠在沙發上,長腿交疊微微翹起,看似認真地玩著指甲:“我說了,你不把東西給我我是不會走的。老娘這次為了這頭狐貍下了血本,你想讓我虧本?”
楊梟有些不耐煩了:“你虧本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
“你——”
看他油鹽不進,涂山渺火了。
見狀陳灝趕緊出來打圓場:“二位二位,既然你們都是同行,那咱們有話好好說,何必要吵架呢?”
他笑瞇瞇地問涂山渺:“這位美女,要不然你和我說說你損失了多少,我來替我哥賠償如何?”
涂山渺剛才也知道了陳灝的身份,不卑不亢,但也多了幾分客氣:“不必,我還不缺那點錢,我要的就是那頭狐妖的內丹,那對我有大用!”
楊梟瞥了她一眼:“那你說說你拿狐妖內丹來做什么?”
涂山渺咬著嘴唇:“我不能告訴你。”
“那我就不能給你。”
楊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,直接揮手送客。
涂山渺又要鬧,最后還是陳灝好說歹說,讓二人各自先回房休息,有什么話明天再商量就是了。
第二天起來的時候,楊梟一出房間就看見涂山渺坐在沙發上喝咖啡。
看她悠然的樣子,絲毫沒有把自己當成不速之客的覺悟。
“你怎么還在這兒?”
涂山渺無所謂地翹著大長腿,像是在自己家一樣自在,沖著楊梟魅然一笑:“我說了,你不把東西給我,那我就一直跟著你。反正看起來跟著你日子還不錯,我是不介意混吃混喝。”
說著,還沖剛出房間的陳灝拋了個媚眼:“陳少,你說呢?”
都沒等楊梟開口,陳灝立馬道:“絕對沒問題!渺渺小姐樂意的話,這點小錢不算什么!”
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,楊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:“行,那你就讓她跟著你吧。”
言罷,楊梟直接轉身回屋,懶得搭理這倆人。
中午的時候范世駒再度上門,邀請他們一起去吃飯。
才過了一個晚上,范世駒整個人容光煥發,明顯談得不錯。
一落座,他也沒瞞著:“楊先生,這次多虧了你啊!”
聽他說,這次孔家來人合談,兩家實力相當,但范家現在有宋家的支持,再加上抓住了孔方進的把柄,孔家自然而然落了下乘。
兩家坐在一起合談,要么“割地賠款”,要么讓權讓利,無非都是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