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漁也是不知者不言,低頭吃自己的飯,好像飯桌上不存在楊梟這個人一樣。
陳觀山則十分恭敬道:“不知道先生喜歡吃什么,粗茶淡飯,希望能合先生胃口。”
“呵呵,爸,你這話就不對了。”陳灝用叉子叉著一塊龍蝦肉笑道:“對于咱們來說這是粗茶淡飯,可對于他來說就不一定了。看人家著狼吞虎咽的樣子,怕是半輩子沒吃過什么好東西,您一下子給他弄這么一大桌子,搞不好人今晚得拉稀了。”
陳灝這話聽得陳觀山眼皮直跳。
楊梟有多少本事,他昨天是見證過的。
這樣的人,千方百計要把他留下來還不夠,哪里由得陳灝在這里胡說八道?
——當!
他當場把飯碗一放,直接擼袖子站起來,沖著王淑玉道:“今天你也別攔著我了,我非要打斷這小子兩條腿不可!”
王淑玉知道陳觀山的脾氣,只是淡定地吃著碗里的飯菜:“留張嘴吃飯就行了。”
陳灝瞪大了眼睛,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:“這小子到底什么人啊?你說實話,是不是你的私生子?你居然要為了他對我動手!”
看陳觀山都要氣出心臟病了,坐在對面的陳漁才淡淡開口:“你信不信再說下去,我停了你的卡。”
自從陳漁開始掌權之后,陳灝的零花錢基本都是她給的。
一聽這話,陳灝瞬間蔫了:“別啊,動手可以,別停卡......”
盡管如此,他看楊梟的目光還是充滿了輕蔑。
不為別的,就為家里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人,而且還坐在他的上位,讓他那平日里在家在外呼風喚雨的老爹親自伺候。
就是看不慣!
楊梟是真餓壞了,從頭到尾只顧著吃,根本無心關注別的。
肚子里有了貨,他才放下碗筷:“多謝款待,時候不早了,我也該走了。”
聽到楊梟這就要走,陳觀山趕緊站起身來:“先生,您這就要走了,不多留幾天么?”
“不了,回去還有事。”
他倒是不急著去收房子,只是父母的祭日快到了。
往年楊梟哪怕看不見,也會去時常過去祭拜掃墓。
現在他眼睛好了,本來早就該去的,卻一直被瑣事纏身。
正好明天就是父母的祭日,他是該過去給爹媽一個交代。
見楊梟去意已決,陳觀山讓他稍等片刻,自己先去安排安排車輛。
不是他過河拆橋,而是陳家的難題雖然解決了,但是公司里的一攤子事得等著他去親自處理,天寶系這艘航母才能繼續運作起來。
他帶著王淑玉先下去了,桌上就留了三個年輕人。
陳漁始終不咸不淡地喝著茶,時不時打量楊梟一眼。
哪怕她跟隨陳觀山在商場也有幾年的時間了,可她還是看不出楊梟究竟有什么特別之處。
只是她不會多言。
但陳灝就不一樣了,陳觀山一走,他就一只手搭上了楊梟的肩膀:“小子,你實話告訴我,你是不是我們家老陳在外的私生子?”
“如果是,你現在說了,我能給你個痛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