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你到底是什么人?...”
江橋之上,寒風瀟瀟。
長十郎雙臂顫抖,宛如篩糠。
他凝視著不遠處手持忍劍,巋然不動的佐助。
等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問道。
“木葉,佐助,一個普通下忍而已。”
佐助平靜回道,臉上古井無波。
“下忍?...”
雙眼微瞇,手持雙刀鲆鰈的長十郎暗中思忖。
他可不會相信佐助是什么普通的木葉下忍。
一個下忍會再這樣一個年紀硬剛自己這樣一個精英中忍?
笑話!
如果真是這樣,那這個忍界簡直就是太瘋狂了!...
如果佐助使勁地吹噓自己。
長十郎反而還有可能會有所懷疑。
但如今佐助越是低調。
長十郎就越不相信!
...
上當了嗎?...
佐助審視著長十郎的表情,心中暗自竊喜,可嘴上卻默不作聲。
轉而,輕咳一聲,面露譏諷,似是故意一般,看著不遠處的長十郎,沉聲說道:
“罷手言和,或者...或者,你也可以到三代火影那里去告發我。”
“至于罪名嗎?...”
“隨便你怎么編,我都無所謂...”
言罷,佐助便攤了攤手,掐起了腰,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。
“好!...”
聞言,長十郎想也不想,直接回道:
“我們就此罷手言和,但再不斬是我們霧隱村的叛忍,我們必須帶走!...”
一聽這話,佐助立馬就不干了!
他出手為了什么?
不就是為了救下再不斬?
呵呵一笑,回道:
“巧了,再不斬正好也不小心惹怒了我。”
“我要帶他回木葉好好折磨一番。”
“你要是不答應的話,那我們就繼續。”
“但你要想清楚了,惹怒了我,區區彈丸霧隱村,還擋不住我木葉如龍攻勢!...”
話鋒一轉,佐助忽然眼神一厲,語氣十分強硬回絕道。
見狀,長十郎臉色一變再變。
小小年紀,在這種場合,還敢這么跟自己說話。
此刻,就算佐助坦然承認自己沒有后臺,他也絕對不會信佐助半分鬼話!
沉寂良久,長十郎一甩袖子,冷哼一聲:
“佐助,我記住你了!”
“今后,你最好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,不然的話,指定有你好果汁吃!...”
言罷,長十郎轉過身,朝著自己的手下比了個手勢,旋即,幾人身形一晃,轉眼化為數攤清水,消失不見...
...
見狀,遠處圍觀的第七班眾人紛紛松了一口氣。
他們也是看出來了,長十郎慫了。
畢竟如此逆天之人,別說木葉了,就是放眼忍界,又有幾人尚可比擬?
或許只有傳說之中的六道仙人或者初代忍者之神柱間吧...
...
桑之未落,其葉沃若。
于嗟鳩兮,無食桑葚。
再不斬雙手捧起白此刻冰冷的雙頰。
這一刻,他就好像捧起了心中所有的希望!
為什么要當忍者呢?
好好過日子不好嗎?
不!
如果沒有做成忍者,或許,早在沒有遇見白之前,我就死在了水之國。
“哎!時也,命也!”
“或許這就是大多數忍者最終的歸宿吧?...”
“身無一物得來,孑然一身地走,就如秋葉一般,藏于泥土中,不留一絲痕跡。”
“白,我來了,只求你能在那頭的彼岸等等我,因為有些事,我還要跟佐助交代一下...”
說出這話的時候,佐助已然早早佇立在了再不斬的身邊,神色十分的復雜。
“再不斬前輩,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?...”
等待和希望,人類所有的智慧都包含其中。
他也看出來了。
白的死,就像是將本就身處黑暗的再不斬,希望破滅,推向更深的深淵,永劫無間!
既然如此,佐助尊重他此刻一切的選擇。
頓了頓,再不斬看向佐助,轉而嚴肅道:
“佐助,回木葉之后,你要格外小心。”
“為什么?...”
“因為,當初我曾在黑市見到過一個刺殺你的任務。”
“報酬豐厚,只不過當初我并沒有接,也并不知道刺殺的你,正好也是第七班的成員之一。”
一聽這話,佐助皺了皺眉。
這事實在是太出乎意料而又匪夷所思了。
想了想,他又謹慎地問道:
“那么前輩是怎么判斷出那個發出懸賞的人,是木葉的忍者呢?...”
佐助心中嘀咕,心說,自己也沒再木葉樹敵啊?
難道是團藏?
這也不現實!
自己作為鉗制鼬的籌碼,他應該恨不得把自己供起來才對!
又怎么會背道而馳呢?...
這么想著,就聽再不斬再次補充道:
“那人因出手闊綽,出門之后被一眾流浪忍者盯上。”
“我雖然不缺錢,但也是好奇這人到底是什么來路,所以就跟了上去。”
“后來,前輩你跟著別人圍攻了他?...”
“不,我去的時候,場中已經躺滿了數具中忍的尸體。”
“時間很短,看得出來,對方實力不弱,而且出手狠辣,就算不是上忍,也絕對有精英中忍的水平。”
“而我之所以確定他是木葉的人,是因為,我后來在現場無意間撿到了這個....”
說著,再不斬右手一灘,一個刻有木葉標志的忍者護額赫然憑空浮現在了掌中!
“這...”
佐助接過護額,心中記下此事之后,便將其收入忍者腰包之中:
“多謝前輩了,前輩還有什么吩咐,晚輩一定盡力幫您完成!...”
人之將死其言也善。
況且,再不斬說出這樣一個對自己不利的大秘密,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。
此等大恩,豈能不報?
“我死之后,將我和白葬在一起,謝謝你了,佐助...”
“前輩,您真的要如此嗎?...”
佐助有些不死心地勸道。
“如此?...哈哈哈...”
“我寧愿永遠和白在那遙遠的彼岸廝守,也不愿意再踏足這忍界寸步!”
“天道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。”
“路滿荊棘,憑血肉做抉擇。”
“這世間,太苦,太苦,如有選擇,我不愿重頭來過,人間不值得...”
聲音落下,嘴角含笑。
再不斬懷抱著白,緩緩閉上雙眼。
二人一動不動,就這樣靜謐地睡去。
仿若一對磐石,相依相偎。
靜止即是永恒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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