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秋月跪著,哽咽道:“爹,娘,我一輩子都是你們的閨女!
我親娘想我,我能體會到,我也是做娘的人,我不可能不跟她相認,我相信當年的事情一定有誤會,她不是故意遺棄我的。
但是,我也只是跟她相認而已,讓她知道我還活著,我生活的很好,讓她放心就行了。
但是我不會跟他們走的,我都三十多歲了,一事無成,我吃家里的、喝家里的這么多年,一直沒給家里做過什么貢獻,我以后……我要賺錢,我要賺錢給你們養老!
如果我親娘愿意來華夏養老,我就一塊兒養著她,咱們一塊兒生活。
如果她不愿意來華夏,我就每年抽一段時間,去探望她。
我、我這一輩子絕對不離開你們!”
以前的涼秋月毫無事業心。
吃自己家的,住自己家的,憑啥不行?
現在發現她不是親生的,家人還因為她的原因,遭了大難。
她便再也無法這樣理直氣壯了。
她得賺錢!
她得拼事業了!
這時候,門從外面被打開。
涼秋實往里走,悶聲道:“誰讓你出去賺錢了?富貴花白紙黑字上寫的是我的名字,但是實際上是茉茉的啊,我不一直都是給茉茉打工的嗎?
你親生的閨女養活了我們一大家子,讓我們勤勞致富,你作為她親娘,咋就不能待在家里種花養草遛狗逗貓了?
不許出去!
以前你咋生活,以后還是那樣!
反正我不管什么親不親生,以后誰敢說你不是我親妹子,我就跟他拼命!
我覺得是親生的,那就是親生的!”
涼秋月雙手捂臉,痛哭起來。
一大家子互相鼓勵、互相安慰了好一會兒,這件事才算是揭了過去。
夏涼茉陪著涼秋月回了她的屋子里,母女倆說貼己話。
夏涼茉把那條項鏈,戴在了涼秋月的脖子上。
還別說,這種款式的首飾,他們莊戶人家都沒見過,就連夏涼茉也只是去縣城讀高中后,才聽說有同學的爺爺奶奶是基督教徒,才知道十字架上綁著耶穌。
涼秋月好奇;“這怎么是個叉叉?”
夏涼茉就給解釋:“西方人不少都信奉基督教,十字架是護身符的意思,可以驅邪保平安。”
涼秋月懂了:“就跟咱們的觀音啥的一樣唄。”
夏涼茉給母親打水洗臉,然后握住母親的手:“娘,邱家這次一共來了四個人。就是,你三哥、你五哥,還有一個邱思嘉,是你大哥的閨女,也是你侄女。另一個,叫邱蕓珩,我覺得,她買兇殺你的可能性最大,咱們一定要提防這個人……”
夏涼茉把分析的理由講了一遍。
涼秋月連連點頭表示贊同:“可憐我親娘,這些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。”
她稍稍想一想,如果她丟了茉茉或者小寶……
她怕是也,不能活了的!
夏涼茉又道:“不過你放心,帥大叔已經跟美國那邊的戰三哥聯系過了,相信這會兒,戰三哥已經找上邱家,去見邱外婆了。”
涼秋月嚇得手抖,一把回握住閨女的手:“會不會太唐突了?”
“不會!”
夏涼茉面色肅然:“如今唯一能肯定的,就是親外婆是好人,畢竟她是你親娘啊,哪里有親娘會謀殺親閨女的?
而不管這個兇手是不是邱蕓珩,我們只是跟邱外婆擺事實、講道理。
讓邱外婆知道,她一直在苦苦尋找自己的閨女,可是邱家還有別的人,一直在苦心積慮地想要殺死她的親閨女!
這種毒蛇藏在邱家,不趁早把它抓出來打死,還留著它咬人嗎?
它今天可以對涼家全家起殺心,沒準明天就可以對邱家所有人也起殺心!
必須告訴邱外婆,讓邱外婆早早地防范起來!
我們里應外合,一起把這個兇手抓出來!”
涼秋月握緊了閨女的手。
原本心里總覺得不踏實,這會兒更亂了。
但是,只要閨女在身邊,她就有主心骨了!
“茉茉,還好你回來了,有你在,娘踏實!”
美國。
果然如夏涼茉所言。
戰西燁夫婦已經確定了邱家的住址。
因為不在同一個城市,所以他們還提前訂了酒店,并且在入住的當天,就讓人送了拜帖過來。
西方人可能不會遞拜帖,一般都是打個電話到大家族的管家那里,然后登記訪客姓名,再由管家告知家主,由家主決定見與不見。
可邱老太畢竟是有華夏血統的老人了。
老一輩都講究禮數,戰西燁便親自去遞了拜帖。
管家看見眼前這對容貌瑰麗的年輕人,先是吃了一驚,還以為他們是電影明星呢。
再看見他們遞上的拜帖,又有些愣:“我可以轉交給老夫人,但她未必愿意見您。”
戰西燁微笑:“戰某此行誠心拜訪,實屬善意。里面有一張小畫,請您務必轉交老夫人過目,否則,她會抱憾終身的。”
話落,他還給了管家一份小費。
管家微微頷首,邊往里走。
老夫人這會兒正在屋子里聽戲,昂貴的留聲機里,播放的是安徽黃梅戲。
這種情況下,老夫人從不讓人打擾。
一直等十多分鐘后,一曲罷,管家才硬著頭皮上前:“老夫人,有位華夏的年輕人遞了拜帖,想要拜訪您。他說里面有一張小畫,如果您不看看,會抱憾終身。”
“見我?”
薛漫櫻緩緩睜開眼睛,朝著管家遞來的拜帖瞧了眼。
她接了,打開看了眼。
一張充滿童趣的簡筆畫。
畫里,一個睫毛卷曲可愛的小嬰兒,躺在襁褓中,小嬰兒的手上還抓著一條長長的鏈子,鏈子的一端,是一枚閃閃發光的十字架鉆石項鏈。
簡筆畫邊上還留了華夏國文字:朝鮮邊境,女嬰。
薛漫櫻猛地瞪大眼睛,拿著小畫的手顫抖起來:“快!快把人請進來!二樓會客廳!”
管家:“是!”
大宅門口。
翁瑤嘆息地望著眼前的歐式莊園。
這邱家的家底,比她想象中還要野蠻強悍啊。
“都等了這么久了,人家該不會把我們忘了吧?”
“等等吧。”
戰西燁牽住妻子的手,安撫道:“我離家的時候,老四才五歲,這么多年沒見,他都有媳婦了。
這些年多虧了南琪跟老四照應著家里的老人們,我卻什么都做不了。
難得老四有用得上我這個三哥的地方,這件事,我一定要給他辦的漂漂亮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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