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楚楚內心:相公真是厲害了!

  當著你祖母的面兒,也這樣不客氣呀!

  南楚皇室是女子當家,女皇生育的孩子都隨母姓,因此,女皇的孫輩都沒有稱呼外祖父母這樣的說法。

  她的孫輩,都能叫她一聲皇祖母。

  因此,論起來,她不是晏謹的外祖母,而是晏謹的祖母。

  這突然的消息,確實有些出乎意料女皇的意料。

  以為是兩個居心不良的小年輕,沒想到,人家是她大孫子?

  但女皇到底是個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。

  就算感到震驚,也不至于面上有太明顯的變化,只扭頭看了一下身邊的內侍孟女官。

  并非晏謹說什么她就信什么。

  她得自己驗證!

  孟女官會意。

  她拿著一個杯子,走下了臺階,站在晏謹的面前,十分客氣又溫和地道:“有勞了,晏大人,需要取您一滴血。”

  南楚有秘術,可以用血來驗證血緣關系,他們十分堅信這一點。

  當初,白鳳飛也是這樣進一步確定自己的身份。

  晏謹和謝楚楚都知道,雖然謝楚楚懷疑這其中的科學性,但她尊重別人的風俗習慣,并未提出懷疑。

  晏謹十分爽快地用針刺破自己的手指,往清水茶杯里滴了兩滴血。

  女皇道:“你們說的是否真假,朕自會驗證!”

  說完,她讓人看著謝楚楚和晏謹,走進了內室。

  現場就只剩下謝楚楚和晏謹,以及站在兩旁,像是木偶一般的宮女。

  謝楚楚就納悶了:“這就進去驗證啦,女皇做事還真是爽快。”

  晏謹點頭:“畢竟這決定她接下來對待我們的態度。”

  謝楚楚嘆氣:“也不知道爹怎么樣了。”

  結果,女皇剛離開沒一會兒,晏林就被帶過來了。

  “爹,你沒事吧?”晏謹問道。

  晏林搖頭,表示自己沒事,對晏謹說道:“為防止巫族的人再來,你母親已經被送入了皇宮之中,你們這邊如何?”

  謝楚楚有些小得意:“抓住了當初在大齊,想要殺相公的那個巫族老妖婆,很大的收獲。”

  “楚楚很厲害!”晏林贊嘆道。

  謝楚楚和晏謹就簡單跟晏林說了太女那邊的事情。

  “這次收獲不小,只要南楚的決心足夠大,這次對付巫族應該綽綽有余。”

  想起自己的妻子就是被他們害的,晏林冷哼一聲:“是該處理掉他們了,否則日后還得找我們一家的麻煩。”

  女皇離開的時間不到一盞茶。

  其實也就是去驗證了一下,晏謹到底是不是白鳳飛的后代。

  結果已經出來了,因此,她出來的時候,看著晏謹的眼神很復雜,看著晏林的眼神更加復雜。

  此刻見到南楚女皇,父子兩人的神色都十分坦然,一副我一定要我跟媳婦(我娘)相認的架勢,就算你是女皇,你也不能阻止我們一家人團聚。

  就算什么也不說,南楚女皇也能從父子倆的臉上讀出這個意思。

  晏林:“女皇,在下正式介紹,在下是大齊定國公晏林。”

  謝楚楚莫名其妙感覺到這一幕的氣質似曾相識,好像在晏謹身上也出現過。

  女皇無語:“……朕知道你是定國公。”

  哼,大齊定國公又怎么樣,她女兒還是南楚大公主,是歸葉郡王呢。

  “朕聽過你得跟魏國作戰的一些事情,知道你。”

  晏謹問:“女皇可確定了我們的身份?”

  女皇:“確定了,你這個年輕人如此傲氣。”

  她可是南楚女皇,都不懂得叫她一聲皇祖母么?

  晏謹不知女皇的心思,依舊道:“那么,女皇打算如何做呢?”

  “什么如何做?”

  晏謹:“對付巫族,在下說過,在下來南楚的目的只有兩個,一個為了我母親,另一個,為了巫族之事,巫族想要刺殺我母親,傷害我其他家人,而巫族剛好也是女皇的心頭之患,不如,女皇與我們聯合起來,一舉將巫族徹底消滅。”

  “哼,你真是好大的口氣!就憑你,也想要跟朕聯合起來對付巫族。”

  晏謹便低眸笑了一下:“不管女皇承認不承認,今夜,對付巫族的計劃如此成功,抓獲了兩個重要的任務,太女也安然無恙,確實是因為我們,否則,女皇今夜不知要損失多少人馬。”

  女皇突然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,十分霸氣。

  “好!不愧是朕的皇孫,有膽有謀!”

  “女皇謬贊。”

  女皇:“叫什么女皇,叫皇祖母!”

  晏謹:“……”

  女皇讓他們三人坐下來,問道:“不過,在此之前,飛兒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,你們仔細說清楚,你們之前是如何找到南楚來的?”

  晏謹便說了他在大齊被巫族人追殺之事,以及得知了南楚歸葉郡王跟自己失蹤已久的母親長相一樣的事情。

  基于這樣的懷疑,他們來到了南楚,并且,通過驗血,確定了身份。

  “你倒是十分聰明!”

  聽晏謹說完,女皇贊嘆一聲,看著晏謹的神色,也更多了幾分欣賞。

  “今夜的計劃,你如何得知?”

  晏謹:“猜的。”

  女皇:“??”

  晏謹淡定道:“母親的性子就是這樣,這不難猜,雖然她因為中毒,忘記了前面的事情,但人的本性,不會因為忘記一些前塵往事就改變。”

  “楚楚特別叮囑了母親,治療當夜,不允許任何人打擾,否則會發生性命危險,太女也說要跟女皇商議,請人去郡王府重重護衛,但這兩日,郡王府的護衛并不明顯,依據我母親‘抓住機會,一擊必中’的性子,我猜測,你們會有所行動。”

  女皇很是贊嘆:“不錯,果然是朕的女兒生的孩子,有朕年輕時候的風范!”

  謝楚楚:“……”

  這夸來夸去,好像夸的都是你自己呀女皇。

  “女皇謬贊。”晏謹客氣道。

  女皇很不滿:“都說了,要叫皇祖母。”

  晏謹:“……”

  你剛才還一副興師問罪可能要殺了我的樣子,如今竟然轉變這么快么?

  旁邊的晏林:“……”

  怎么有種,女皇就承認了孫子,但并不承認他這個女婿的感覺。

  女皇是欣賞晏謹的,因為他的心計特別成熟,最主要的是,今晚對付巫族,他出了很大的力,身上雖有巫族的一點血脈,但并無不當的心思。

  但女皇還想知道更多關于白鳳飛失蹤那幾年的事情。

  這部分,就算是晏林也不完全知道,他只知道和白鳳飛認識之后發生的事情。

  他并未隱瞞,盡量簡單地說了一些過往的事情。

  宮殿中的燭淚堆了一層,直到晏林說完了,晏謹又接著說母親為了他上山采藥,不深掉落山崖,所有人都以為她命喪崖底了。

  “那個小團子呢?”女皇知道六寶的存在。

  晏謹:“已經派人安全保護。”

  “今夜巫族行動,外面多危險,你讓人將他送進宮中倆,巫族闖不進我南楚宮室,等你娘醒來了,也能早些見到兒子。”

  晏謹只好應下,告知了六寶的所在地,女皇派人去接過來。

  女皇聽了些女兒丟失那些年的事情,心情有些沉重,而后簡單說了當年白鳳飛失蹤之事。

  那也是因為巫族的刺殺,而半年前回到皇室,則是被人牙子販賣來皇城的,而此前發生的事情,她自己也不記得了。

  女皇猜測:“據太醫所言,你母親體內原本就中了毒,而后被蠱毒壓制,形成制衡,因此,沒有毒發,二者造成了她的記憶混亂,也壓制了她的內力,若是這樣的話,當年,收養你母親的那一戶人家,或許有些隱情。”

  晏謹就說:“這件事,估計需要等我母親醒來才能了解了,楚楚說了,解毒成功了,母親基本會想起過往的事情,可能不完全,但可以通過舊物刺激,讓她回憶更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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