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初很想知道哥哥受了多重的傷,她沒有哥哥的聯系方式,也沒有嫂子的。
給父親打電話是季悅接的,她說話非常沖,把所有責任都歸到了她的頭上,說都是她行為不端正得罪了秦家,才會讓秦家對季驍下手。
并且勒令她如果季驍的工作沒有解決,就不要打電話回來。
之后再打就打不通了。
尤初這顆心就像在火上燒一樣,窒息的慌,她坐立難安。
她要回家,去向繡姨請示,繡姨直接說找大少爺。
晚上,路虎車回來時,尤初極速跑了出去,在兩個廂房之間的路上攔住了車,邢森一腳剎車踩下去。
第40章
池心最聽不得這種話,臉色當即冷了。
南夕又給了他一擊,“你口中的衡南昨晚在家,他提出跟我同床,行夫妻之實。”
池心咬著牙,戾道:“你放屁,他對你毫無興趣!”
“要不你去問問他。”
池心抬頭,看到了攝像頭,她放在身側緊緊攥著的手指被迫放開。
她不會打這個電話,因為她沒有把握。
“要搬家你就默默的搬,別耀武揚威的,你想讓這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你的無恥行徑?”
池心還擊,剛要開口,卡宴的車頭出現在了視野,方向在南夕身后,所以南夕沒看到。
池心眼珠子一轉,她抬手指著南夕南夕,長長的指甲對著南夕的臉扣下去,本能的腦子往后一退,一掌推過去。
池心一屁股坐在地上,她捂著臀,起不來,疼的她死死咬住嘴巴。
南夕審視著池心,蔑視:“有病就去治,在這兒玩什么花樣,賤不賤!”
砰,關車門聲,同時而來的還有那一句地冷的,“你在說什么?”
南夕怔了怔,回頭,看到西裝革履的曲衡南。
他又返回了小區。
池心一見到他就懂事的叫了聲,“衡南。”聲音不是那種特意撒嬌的媚,把下屬對上司的恭敬愛慕以及委屈懂事,把握的恰如其分。
剛好讓人心疼,又不讓讓人覺得她小題大做。
曲衡南走過去,看了眼南夕的臉。
不知道在看什么,兩秒后,抓著池心的手腕把她拉起來,池心依靠著他。
全然就是一副尋求庇護的小鳥依人模樣,急道:“我今晚還要演出,我現在腿疼,我怎么上臺。衡南,你最愛看我跳舞了,我是不是不能上臺了?”
曲衡南冰冷的眼神更甚,“南夕,你不是這種人,你不會罵一個女人賤,你更不會對她動手是么?”
南夕迎視著他的目光,心里傲氣卷來:“你錯了,我就是這樣的女人,我就是罵她是個賤東西,我就是對她動手了!”
曲衡南下頜一緊:“你再說一遍!”
“我做給你看,行嗎?”
她走過去,用力把池心從曲衡南的手臂上撕開,一腳踹了過去!
“啊!”池心這一回實打實的跌下實打實的疼。
曲衡南沒有扶,他深邃的雙眸裹著怒氣正盛的南夕,南夕抬頭看著他,“你不是疼她嗎?那你告訴她,別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!讓她滾蛋,你讓她住哪兒都行,這兒不行!”
她跨過池心的腿,上了自己車,油門一踩,轟隆而去。
陽光燦爛,破云而來。
透過梧桐樹梢斑駁的灑落在男人斜飛入鬢的眉,以及那沉黑的雙眸。
“衡南。”池心見他一直不動,她伸出了手,可憐兮兮。
曲衡南低頭,問她,“你搬家到我對面住?”
“嗯。”
“誰讓你住進來的?”
“是真姨。”
“以后她的話可以不用聽,另外別來招惹南夕,我跟她還是夫妻,尚且還是一體,維護她就是維護我自己,明白嗎?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曲衡南還是把她拉了起來,說,“南夕只要還是我妻子,無論任何地方,我都會優先考慮她。”
“…”池心覺得很難堪。
“收拾你的東西,從哪兒來回哪兒去。”
什么?
南夕說讓她滾,他就真的讓她離開?
“可……”
“按照我對南夕力氣的判斷,她推了你一把不影響你跳舞,晚上好好跳。”
池心又燃起了希望,“你會來嗎?”
“嗯。”
池心心里舒坦了不少。
曲衡南再度上車,繞過池心出門。
他看著寬闊的柏油路,不由得想。
她還挺兇。
第41章
出小區后,曲衡南打電話給了岑真。
“兒子。”
“媽,您讓池心搬到我對面住?”
“嗯,我拿池心當女兒看,現在她就是我的責任,媽媽又忙,只能麻煩你了。”
“媽,從出事以來我就在幫您還人情債,現在我是已婚,您別做的太過。”
“你不是喜歡池心,你不是和池心在車里接吻?怎么了,我背個罵名把池心送給你,你還不樂意了?”
曲衡南降下車窗讓冷風灌入,說:“我和池心沒在車里接吻,那是借位拍攝,還有即便我要娶池心,我也得先離。”
“那你什么時候離?你奶奶那邊,我可以幫你搞定。”
“麻煩別管我的事,我自己解決,別干涉我,別去找南夕,別對她口出惡言,她是個好姑娘。”
岑真:“……”
曲衡南掛了,想起了南夕。
她確實挺好的。
從學生時代到現在。
……
南夕到了寵物店,看到貓貓狗狗后她的火氣才消了點兒。
很快夏芷被保鏢抬著進屋,聽到夏芷嘰里咕嚕的介紹大別墅的好,南夕的煩心事也被她的喋喋不休給沖淡了不少。
為了不讓夏芷再興奮,她打斷她,“曲衡南跟我說,那一晚去你的出租房里找你的人,目標本來是我。”
“是嗎?”夏芷不解,“他為什么這么說?”
“因為那罪犯手機里有我的照片。”
夏芷回想,“那天我在寵物店直播到半夜,回到家那人確實是在你房里。后來他掐我脖子,問怎么只有一個人住。我當時不覺得,現在你這么一說,我才覺得真的有問題。”
她大驚:“那人誰啊!他想干嘛?!”
“不知道,按照他的說法,就是看過我,對我有企圖然后惦記上了,以為我住你家,大半夜就去了,結果碰到了你,可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這么簡單。”
夏芷不明白。